当然,也是她的死对头。
小克呀小克,你说你不当选还好,你这真选上了,谋杀前理事长的锅你可就背定了。
几个月前她见时机恰当,就落实了刺杀计划。
前理事长斯雷恩曾经在一次国宴上公然调戏过她嫂子,甚至口出狂言说瑞那不过是个弹丸小国,就算他真要了嫂子,他们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当时嫂子的身份还没爆出来,否则他也不敢说这种话。
但这并不是他公然调戏外国来宾家眷的理由。
瑞那并没有足够的人力财力去和A国开战,何况一旦爆发战争,苦的都是群众百姓。
哥哥在宴会上忍下来了,只是回怼了几句,私底下悄悄斯雷恩外遇的证据交给了斯雷恩夫人。
两人闹了矛盾,让斯雷恩暂时失去了斯雷恩夫人娘家财团的经济支持。
哥哥也才算吐了口气。
她当时在远西,回来调查发现这件事后,就在暗戳戳准备刺杀。
只不过‘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还没出发就被哥哥逮住了。
她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想干倒斯雷恩。
被逮的那天晚上,在小黑屋里,哥哥和她谈了一整晚。
而前不久,斯雷恩夫人经不住诱惑,搭上了特斯克的贼船,和斯雷恩彻底闹掰了。她趁机将自己近些年查到的所有关于斯雷恩犯罪的证据,匿名传播,引发社会舆论。
这才让A国政府被迫调查他。
斯雷恩便失去了左手右臂。
可惜的是,他毕竟位高权重、人脉牵连甚广,调查令才挂了三天就被撤了下来,他还是A国理事长,一点事儿都没有,可让她气坏了。
瑞那国力与日俱增,又正好和Z国达成长期合作协议,Z国那边近期和A国在谈一项组织国际经济峰会的项目,却屡屡在斯雷恩处受阻。
特斯克的发展重心放在国内政务方面,并不过于关心国际经济,如果他成为理事长洽谈,Z国方面会顺畅很多。
不过嘛,她与特斯克也有些私人恩怨,推自然是要推的,但也不能让他的理事长位子坐得太舒服。
在这个时候刺杀斯雷恩,第一替哥哥嫂子报了仇,第二替联盟国Z国开了路,第三还能恶心下特斯克。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一石好多鸟,怎么说,人太聪明了也是一件麻烦事呢。
谭悦夏很委婉地吹捧了自己几秒。
云海之上,陆地的灯火如同繁星散布,密密麻麻。
这片土地让她看得入迷。
许久后,广播里传来清澈的女音。
“女士们,先生们:
飞机已经降落在京都国际机场,外面温度-6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你再解开安全带,整理好手提物品准备下飞机。从行李架里取物品时,请注意安全。您交运的行李请到行李提取处领取。需要在本站转乘飞机到其他地方的旅客请到候机室中转柜办理。
感谢您选择蓝航航空公司班机!下次旅途再会。”
唔?已经到了吗?
京都时间晚八点,飞机平稳降落在灯火璀璨的大都市。
谭悦夏拿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随意套上在瓦尼奥商场买的羽绒服,放下挡板、折好毛毯放在座位上,起身离开。
她走出机场,坐上了提前约好的车,来到了近郊的一片园区别墅,里面住的许多都是京都的精英人士。
只不过,他们都不认识她。
傍晚七八点,许多家里有宠物的主人都会带它们出来散步。
而谭悦夏就像是个异类。
坐着网约车,穿着不知名的杂牌子衣服,还背着一个脏兮兮的旅行包,出现在金雕玉砌似的别墅区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