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
谭悦夏勾起一道冷漠的笑,双眼紧紧锁着面前的人,咏春、谭腿、达摩十八手的招式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要不要干翻他?反正自己顶着的是寺杉萱卉的头衔。
看着她越来越冲动的眼神,纪尧台知趣地把胶囊抛回给她:
“算了,还给你,这小玩意儿对我也没用。”
绷紧的弦刹那松开,所有想象都散成泡沫。胶囊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谭悦夏双眼瞪圆,小心地接住。
奶奶的,你就这么丢过来?弄坏了怎么办?
那可是自己的心血,有大作用的!
纪尧台复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个寺杉萱卉的眉眼有些熟悉。
他转身离开,还不忘提醒:
“你还是快走吧,刘冬虽然智商不够,时间久了还是能反应过来你做的手脚的。”
谭悦夏一脑门的黑线,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恨不得一口唾沫星子喷死他。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难道不懂?要不是他在这里絮絮叨叨,自己早走了。
将手心的红色胶囊装回盒子,双手插进兜里,谭悦夏左右环顾了一圈。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点离开。
修长的腿刚迈出电梯,纪尧台和慕则就听见周围的服务员议论:
“你说刘事长也是,自己都没认真找找就到处嚷嚷,他那金表不就在洗手台下面吗?”
“就是,害得我们跟着去卫生间,耽误了不少事儿。”
金表?洗手间?
两个词成功戳中了纪尧台的敏感神经,他搓动手指,自言自语道: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慕则听着自家尧爷神叨叨的一句话,不知所云:
“爷,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
纪尧台侧头看他一眼:“自己想。”
停车场——
慕则为纪尧台打开车门,他跨进雷克萨斯,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因为没带司机,所以慕则坐在了驾驶位。
路上,他还是没想明白纪尧台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什么意思,斗胆问:
“尧爷,我还是不明白,什么醉翁之意?您是说刘冬今天的邀请有别的含义吗?”
纪尧台真想给他个白眼,奈何修养告诉他,这么做有辱斯文。
“前两天,刘冬和寺杉靖签定的合同上,刘冬施压,故意提高了十个百分点,使得寺杉海业稳赔不赚。”
他说的这些,慕则都清楚:
“但是,这和醉翁有什么关系?”
“醉翁是说寺杉萱卉。我原本以为,她给刘冬下药是为父亲出头,谁知道她目的明确,根本是冲着刘冬金表里贪污的流水记录去的。”
酒水、泻药、卫生间、金表,任何一个环节都容易出,这个女的倒是敢赌。
可偏巧,目前来看,她是成功了。
寺杉萱卉?
以前怎么没发现圈子里还有这么有趣的人?
而正在开车的慕则,却因为纪尧台意透露出来的消息震惊:
“刘事长……贪污?还把记录放在随身携带的金表里?”
他怎么不知道?
纪尧台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以为自己藏得天衣缝,但只要有心去查,什么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