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小翻了翻通讯录,艾琳达这样的只有一个,还有的就是之前上学时候的教授,同学,南极队的队员。刚开始还有消息,后来也没了问询。
恋爱脑,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恋爱脑,郁小小卷起舌头,还是吹不出来,她兴致勃勃上网去查怎么吹口哨。
换了几个视频郁小小还没学会,她正丧气地准备放弃,房门开了。
郁深拎着菜走进来。
“你会吹口哨吗?”郁小小问他,郁深随口吹了个悠长清脆的口哨。
为什么你也会吹口哨!郁小小跑到他跟前,“怎么吹的?为什么我学不会?”
郁深叫她可以先试着吹手指放进去的那种,郁小小又去查怎么放。
他便进厨房做饭去了。
等香味飘出来的时候,郁小小还没学会,手指成功被唾液沾湿,她扯过纸巾擦干净。
不干活不端饭不体贴懒成猪,看他能忍多久。郁小小心安理得地坐在桌前等着郁深端饭来。
大拇指食指圈成圈,放到嘴里,嘴唇闭合,吹气——还是不行,郁小小放下手,嘴唇嘟起来嘘嘘嘘吹气。
米饭摆上桌,掀开盖子,辣得霸道的香味扑面而来,红艳艳白生生翠嫩嫩,葱花鱼肉卧底菜,郁小小率先夹了一筷子,好好吃!配上长粒香米,满口鲜香麻辣。
还有小青菜和苦瓜。
郁小小不动苦瓜,郁深便抄一筷子给她,郁小小拨过去。
“不苦,你尝尝。”
“我不要。”郁小小摇头,苦瓜的苦,是吃过余味悠长的苦,是味蕾被涩顿的苦,她才不要吃。
“尝一尝啦,我明天做小炒肉。”
郁小小眼睛亮起来,她勉为其难地夹了一块。
居然真的不苦!她立时看过去,郁深见她亮晶晶的眼睛,笑道:“把里面的白膜去掉,热水焯一焯,选苦瓜的时候选那种纹路宽,肉粒小,两端尖且直的,这种不那么苦。”
郁深为什么有一手好厨艺呜呜呜,郁小小往嘴里扒饭,他做的分量很足,等郁小小实在吃不下,就就着汤汁把锅里的饭清空。
他真的,吃的好多。郁小小目瞪口呆地看他光盘,胃里的气涌上来,她控制不住打了个饱嗝。
都是水煮鱼片的辣味,这一打好像开启什么开关,她怎么也止不住,只一下一下接着打。郁深把饭清空,去厨房刷碗碟,郁小小就在那里找各种办法治打嗝,实在太难受了,但怎么也没用。她正皱眉,一句话幽幽传过来。
“傅生找到国内了。”
郁小小登时扭过头去,她失声:“什么?”
“姐姐真的很怕傅生呢。”郁深走过来,抽出纸巾擦手,“不打嗝了,嗯?”
你在吓我?郁小小眼里明明白白这个意思。
“听人说这样治打嗝比较管用。”郁深俯下身来,“傅生还在国外呢。”
郁小小一拳头砸他胸口。
郁深揉揉被砸的地方,眼里泛出笑意。
郁小小意识到自己真的不打嗝了,她还是不高兴,“你可以找其他办法,干嘛吓我啊。”
她现在还能感受到那一瞬的心脏骤停。
“呐,我给姐姐揉揉肚子赔罪?”他凑过来,把她拽倒,手一下一下轻揉肚皮。
吃的有些饱,胃的地方有些鼓,郁小小放飞自我,把该露的不该露的坏习惯露个遍,她有时候都忍不了自己的作。
“我要吃哈密瓜。”郁小小拽他的袖子,理直气壮.
郁深看她拽袖子的手,洁白修长,他的视线移到她脸上,“我买了,马上去洗。要吃健胃消食片吗?”
说着从茶几地下拿出一盒,郁小小就着他的手把三角形的药片吃下去。
郁小小实在吃饱了,她听着厨房的水声,不知道郁深怎么忍下来的,难道他是想把自己宠到不能自理的程度,这样就离不开他?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
她看着端过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蜜黄色的哈密瓜,只张开口吃了一口,就不肯再吃。郁深很自然地把她咬过的那一块放进嘴里嚼嚼吞下去。
“你要把它们吃完,浪费粮食不好。”郁小小胡搅蛮缠。
郁深看她不自主露出来的娇蛮神色,一块块插起来把瓜吃掉。
她是真的喜欢吃哈密瓜,也是真的吃不下去,要说来到这个世界她最喜欢什么,那就是变着花样的好吃的水果。郁小小眼馋着看他吃下去,心里又不舒服了。
“你吃完了,我明天吃什么?”
“隔夜的不好,我买了两个。”郁深没说你让我吃的,他淡定回道。
“我明早要吃程记的生煎包。”程记的生煎包在几公里外,开车要半小时,排队很长,常常抢不到。郁小小见有人推荐,很馋又懒得出门。
郁深看她聚到面前的手机,这个位置,加上排队,要早起一个小时。他见她眼里跃跃欲试的快发火吧快发火吧,忽然笑起来,觉得有些可爱。
姐姐刚开始还会掩饰折腾他的意思,这几天连掩饰也不掩饰了吗?
“好。”他收回视线,记下位置,“要什么口味的?”
“都-要-”郁小小拉长声音,程记的生煎包四个口味,她打算每种吃一个,其他都给郁深。
郁深几乎第一时间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他笑起来,没脾气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