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关飞特意跑了一趟秀河村,给徐曼芹放下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的钱,应该够叔叔做手术,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再联系我。颜颜说,这些年,你们对她很好,我们也是想让她在里面安心改正。”
徐曼芹拿过银行卡,掩面而泣,“谢谢……谢谢你们!”
“不必。”关飞起身,“早点送叔叔回医院吧。”
徐曼芹送走关飞,进屋跟躺在床上的宋继书说了这件事。
他静默半晌,颤颤巍巍地说“我住院的时候听说,我这个病,去美国治,起码多活十年,他们不是美国来的吗?不能给安排安排?”
他气短,说一句,喘半天,这么多字说完,就一副要了老命的样子了。
徐曼芹嫌弃地看着他,“要说你去说,我没有这个脸,这已经是卖闺女的钱了,你要是不想去做手术,我正好省了!我这偷梁换柱的,以后说不定还要担心东窗事发!”
宋继书叹了口气,最终没再说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值得么?
而与此同时,被亲子关系折磨的人,除了陆行舟,还有陆丰碑。
盯着桌子上的加急快件,已经盯了足有五分钟,却迟迟不敢去开。
里面,是他和董甜的亲子鉴定结果。
这文件只有薄薄几张,对他来说,却更像是宣判通知。
……
周六一早,董甜就起床忙活。
她想做点儿子喜欢的菜用保温桶带过去星城,
不堵车的话两个小时的车程,等她到了,儿子还能吃上热乎的。
不想,半路上,陆丰碑忽然给陆慎廷打了电话过来。
“我在老爷子这,你过来一趟。”
陆慎廷皱眉,“爷爷怎么了?”
“老爷子没事,是我有事找你。”
陆丰碑调侃的腔调,让陆慎廷作呕,“我没空,你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陆丰碑冷哼,“我已经知道董甜的身世了,二叔知道你是聪明人,我等你一个小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