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近前的位置坐下,叫一声不远处的银杏,故作豪气大方。
其实,心里在滴血。
这可是他家里压箱底的钱,现在就算把周奶奶所有的破棉袄都翻一遍,都再找不出半毛钱,最后这点钱是他背着老太太偷偷拿出来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给自己出口恶气,这点钱也值得!
周子义摸了摸兜里的“回春水”,心里底气更足了。
再说,现在的董甜都能搭上镇长了,自己要是真把这小娘们制得服服帖帖,还能少得了好处?
这个董甜,曾经可是大冬天都会给自己去凿冰捞鱼!
要是再迷上他的话……
不说把这店面给他,起码也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吧?
周子义的如意算盘越打越美,眯着一双小眼睛,眉梢都嘚瑟起来。
银杏对这张脸已经深恶痛绝,听他点汤,慌慌张张凑到董甜身边,“老板,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找梁子哥把他打出去?”
“当然不能,来送钱的,打出去干嘛?”董甜放下手里的包,走到周子义跟前,“两碗汤,四份钱,先给钱,再上汤。”
周子义吸口凉气,“你还真要双倍价钱啊?”
“我是老实人,跟某种满嘴跑火车的无赖不一样,说话算话,说了你来就是双倍价钱,你来了,当然要收双倍。”
周子义脸青了一半。
他当然没忘记昨天董甜的话,但来之前还是存了侥幸心理的。
这汤本来就不便宜,还真能要他两倍的钱?
哼,这个小贱蹄子,五脏六腑都是黑的,掉钱眼里了!
董甜才没时间等他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