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又说,他要处理杨顺,觉得这人妖言惑众…”
“但一直,都只是说,却没有任何动作,上次,杨顺姐姐那事儿,还亲自下台从我这儿捞人。”
陈枭说着说着,眼神越发阴鸷,“所以从这件事上,孤就觉得这个家伙,在和孤打马虎眼。”
云商闻言缓缓点头,“所以,您现在觉得,他一直在和您耍诈?”
“不知道,我现在真看不透他了。”
“…”
云商也没有再说话。
一时间,屋内的空气安静到可怕。
陈枭和云商没人再开口。
两个人都在琢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商开口了,“殿下,你有没有想过,皇帝的改变来自于什么?”
“想过,但想不太明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有没有一种可能,陈镇之前想要搞杨顺是真,现在从您手里捞人也是真?”
“啊?”
陈枭愣了,“先生还请明示。”
“依我看。”
“皇帝在蹴鞠大典之后,不正常对杨顺论功行赏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如他所说,他不喜欢杨顺,觉得他妖言惑众。”
“其二,他想要以此,制造出和康王兄弟反目的戏码,来蒙蔽殿下您的视听。”
“还有就是他觉得杨顺在蹴鞠盛典上的表现,不足以授爵。”
“现在我们先不看这几种可能。”
“继续往下捋。”
“之前您让我对付杨顺的时候,我调查了他的背景。”
“发现他家人本来都应该在偏远乡村,但都被接到了望京城。”
“所以才会考虑对他的亲姊下手。”
“在其间,我也发现了蹊跷,如果说他的家人都是被杨顺接至望京城的也就罢了。”
“可我打听到,事实却非如此。”
“他的家人,并非是杨顺亲自接至望京的。”
“什么?”
陈枭听糊涂了,“那是谁接的?”
云商嘴角上扬说道,“是飞云骑。”
“飞云骑?”
“陈镇?”
“除了皇帝陛下,还有谁能驱策飞云骑去办事儿?”
云商眼角闪烁着狡黠的神光,“康王恐怕没这么大的能耐吧?”
“…”
陈枭听了他的话,也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陈镇,为什么这么做?”
“我猜,有两种可能。”
“一是想拉拢杨顺,施恩。”
“二是想借他家人彻底约束住杨顺。”
“亦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听到这,陈枭倒吸凉气,“他有这手段?”
“为了一个杨顺,搞这么大动作?”
“经历了这么多,难道您觉得,杨顺不值得搞这么大动作吗?”
“这……”
陈枭被云商问住了。
云商神情凝重,“如果我所料非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