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谁专门创造出来整蛊他的噩梦了。
不然为什么会听到这么惊悚恐怖的事情？
“做不到吗？”顾栖的声音和情绪听起来都没有什么起伏，“不是你说可以尽情提要求的？”
宴乐陷入了迷之思考。
这鬼王是怎么回事？
他提前做过自己说不定会死在鬼城当中的心理准备，但是宴乐可从没有做过自己还得陪人谈恋爱出卖身体的心理准备……？
但他最后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放在顾栖的后脑勺上按了按。
“做的到。”
他一口咬在了顾栖的嘴唇上，并且在下一秒尝到了血液的味道……虽然比起血液，宴乐觉得那更像是某种花汁，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甘甜。
宴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恶狠狠的。
“怎么会做不到。”
***
王已经几个月没有出现过了。
十鬼将们意识到这一点。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们的王轻易不怎么喜欢离开自己的宫殿，也少有愿意出现在外面的光照下的时候——尽管作为立于万鬼之上的、最强大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能够给他造成伤害。
可是今时毕竟不同于以往。
因为王的宫殿里面除了王本人之外，可是还有一个不怀好意杀伤力强大的人类天师啊！
十鬼将在鬼王宫的门口碰面，彼此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面上都写满了忧愁。
但无论如何，这样的情况也不可以继续下去了！
最后还是身为十鬼将之首的梵天坚强的抗下了一切，他一马当先站在最前面，敲响了鬼王宫的殿门。
“王，我等有要事相报。”
过了很久之后，他们才听到了回应。
“……什么？”
“近些日子以来，万鬼之渊常有暗潮频发，我等愚钝无力，几次探寻都找不出原因……不知王上如何指示？”
万鬼之渊是所有鬼族的发源地，而身为鬼王的顾栖更是同万鬼之渊直接连通。
总而言之，万鬼之渊若是有所异动，那可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殿门后又沉默了很久。
就在十鬼将都以为这件事情已经不会得到下文的时候，殿门被从内打开。他们自己都算不清已经有多久没有踏出过宫殿的顾栖站在门后，神色倦怠。
“罢了。”他说，“我亲自去走一趟吧。”
从他的身后走出可恶的人类天师来。
然后十鬼将们听到顾栖补充：“带上他一起。”
……王！
王您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