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的话,让毕然终于冷静了下来,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我,一副你可以开始表演的模样。
我心中一阵气苦。
我特么这么折腾又是为了谁?
毕然这副做派,分明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可是,谁叫我的心里,对毕然存在着某种不能明说的幻想呢。
我想了想,先定了一个调子。
“如果你想下半辈子安稳,手上就不能沾血,你指使的也不行,哪怕你指使的人是你最信任的李松。”
这方面,我深有感触。
连人都敢杀,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哪怕我手上沾血的是两个让人恨极的诈骗犯。
我现在的想法都有些变了,那股子咱敢杀人的狠戾气,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
幸好,我还能用我情有可原来解释我手上沾的血。
对于我的话,李松居然非常认可,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
李松还是忍不住说道:“能说出这种话来的,是真朋友。”
“用不着,这是我家的事,我自己解决。”
我看着毕然一脸倔犟的样子,恨不能冲上去在她秀丽的脸上狠狠地抽一巴掌。
但是我倒底还是没舍得,却还是冲上前一步,一把揪着她的衣领,鼻子都快贴到一起了。
李松的身子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动弹。
我晃着毕然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自己解决?你凭什么自己解决?你怎么自己解决?
就靠你和李松两个人?
我告诉你,说不定哪天,你就被绑到周公子床上去了,而李松,也说不定死在哪个旮旯里了。
人家没有动你,是因为人家还需要所谓的面子那张遮羞布。
等到他们不需要这种东西的时候,你以为你们两个人,能掀起多大的水花来。”
我恶狠狠地说完,狠狠地推了毕然一把,把她扔在了沙发上。
这时,李松挡在毕然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道:“刚才我懒得理你,现在我倒要问问你,你又能掀起多大的水花来。”
我只是冷冷地盯着李松,“能荡起来比你想的还要大的水花。”
具体的,我没说。
因为我干的事,都是不能说的。
古爷、年爷的倒台,我都有参与,更何况我手上还有人命。
这种事,提都不能提。
真要是把这些事掀出去,江湖千门,我必占一席之地,甚至混个鬼手啊、鬼千啊之类的名号都不成问题。
但是,关于这种问题,狼叔早就警告过我了。
一名合格的老千,必须名声不显,最好谁都不认识你才好。
人在江湖,只听说哪个大哥能打哪杀,听说哪个大佬人脉丰厚。
可是什么时候听说哪个老千千术出神入化?真要是名扬四海,人人都知道你是老千。
见面就先警惕八分了,还赌个屁啊。
哪怕没有证据,找个由头把你砍了,别人也只会说,啊,那个老千啊,活该。
至于九指啊之类具有明显标识的,肯定第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