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不行,顾不得危险刚刚起身,肩膀就是一疼,一个跟头栽到了船舱里,正好摔在那对渔民夫妻的身边。
伸手在肩膀一摸,一条血沟,甚至能摸到已经露出来的锁骨,原来这东西是脆骨啊。
我用甩棍顶着那个男人的脖子,大声吼道:“马上把船给我划得远远的,否则的话,我们都得死!”
“我不去,我不去,啊啊啊!”
男人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死都不肯动。
我急了,把另外半条金链子掏了出来,“要么拿钱卖命,要么大家一起死!”
这时,我的手上一空,另外半根金链子被女人拽了过去。
小古这条链子重达二斤。
现在的黄金大约是七八十块钱一克。
这条链子差不多有一千克的样子,总价七八万块的样子。
七八万块,一个普通人要赚十年,像他们这种渔民收入可能会高一些,那也要好几年。
哪怕放到现在这个年月,十万块,也足够让人奋不顾身去冒险了吧。
“说好了,这个归我们了!”女人咬着牙根低吼着。
“现在就在你手上呢!”我叫道。
女人一咬牙,冲出船舱,抄起船浆奋力一划,然后直接趴到了船板上,努力地开始划船。
会者不难。
船在我们手上直转圈圈,可是在这中年妇女的手上,却轻灵像一条鱼似的,在江面划过一条水线,快速地向江心靠去。
五连发射程也就二三十米,装独头弹,能有五十米就撑死了。
一帮拿枪吓唬人的社会人又能有什么好枪法。
等我们的船一动,开始向江心划去的时候,立马就只有极少数的子弹都打到船上。
等划出去二三十米之后,船弦已经不再有子弹撞击的响声了。
等划出百米开外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水银立刻爬了过来看我身上的伤。
肋下被小铅子打了一个小洞,肩膀被独头弹犁出一条沟,锁骨都露出来了。
我看着缩在船舱里像条狗一样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呸地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他身上。
宋小虎一脸鄙夷地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瞅他那熊样,都不如一个好老娘们儿!”
水银帮着我和宋小虎收拾了一下身上的伤。
水银的小布包看起来不大,居然挺能装的,不但有消炎清洗的药,连缝针都有。
就是这么处理伤口有点疼。
我疼得呲牙咧嘴,宋小虎端坐在船上充好汉。
他的胸口处挨了一颗碎铅子。
结果船一歪,正在往外掏铅子的水银身子一晃,手术刀全捅了进去,而且还是心口的方向,吓得宋小虎一把扶住水银,叫着姑奶奶轻点,咱上了岸再说。
然后水银瞪了他一眼,直接用手指头把打在胸口中的那些小碎铅子掏了出来,疼得宋小虎嗷嗷直叫唤。
另一头,君姐捂着大腿直哼哼。
她比较倒霉,被独头弹在大腿内侧蹭了一下,带走一块皮。
再往上一点,女人隐藏美的地方,可就要破相了。
我让水银给君姐也处理一下。
水银一摊手,“我准备的东西只有咱们三个人的份,现在只剩下酒精和一小块绷带了,对付用一下吧!”
我拿着酒精望向君姐。
君姐的脸苍白如纸,却不得不点头。
酒精一浇下去,君姐人都直了,翻着白眼差点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