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锋哥苦恼地道:“人员支出,还有一些不可明说的灰色支出,都是固定的,一个季度有个百八十万也就够了。
可是,我们就是在赔钱,特别是荷台,赌客的胜率也未免太高了一些,我换了好几个荷官,都是这样。
我还找风水大师看了一眼,说是两山风走水,是破财之相。
所以花了五十多万,请了港城的大师过来给改了改风水。
在这个楼的四角,都埋了镇财的貔貅。
结果,还是那个批味。
唉,要是再这么赔下去,兄弟这个场子就要关门大吉了。”
我笑了笑,心中微微有些警惕。
难道,这个场子被老千团伙盯上了在掏场子?
可是哪个老千团伙,也不会盯着一个场子,一掏就是这么长时间,敢这么干的,早死绝了。
我想了想,向海锋哥说,“方便跟暗灯见个面吗?”
“这……”
海锋哥一犹豫,我立刻就明白过来,后悔得在自己的脸上轻抽了一下,连连向海锋哥道歉。
对于一个场子而言,暗灯绝对是最后的防线。
把人家的暗灯都给亮出来,这不相当于点了人家的场子嘛。
换个人,当场炸了都有可能。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还有一阵阵的音乐声。
“草,爆机了!”宋小虎惊呼一声,扭身就往楼下跑。
我们也赶紧跟了下去。
二楼的一台老虎机亮着跑马灯,发出叮叮叮的响声,很是欢快。
屏幕上,分数不停地往上翻,最后定格在十二万八千的数值上。
海锋哥这个场子的规矩是一分一块钱。
也就是说,那台机器的赌徒,一次就赢走了至少十万。
看着四周的欢呼声,还有因为争抢这台运气极佳的机器,差点打起来的赌徒。
我皱着眉头问海锋哥,“刚刚那个人,是你的人?”
海锋哥一愣,“不是,我怎么可能安排人赢自己的钱?”
我不由得搓了搓下巴。
如果不是场子里的托,那可就有意思了。
国外正规的场子,这种老虎机是什么样我不知道。
但是,就我遇到的那些机器,个个都有问题。
赌徒想爆机,押上几个亿都押不中这个概率。
除非是场子里自己把机器调了,然后找个托爆机吸引顾客。
就比如,黄敏还没走的时候,在娱乐城,就让宋小虎去当托爆机。
爆机那段时间,电子厅天天爆满,日进斗金。
而且爆机输出去的钱,左手倒右手,基本就没有离开过。
就因为这一次爆机,我就可以很笃定地跟海锋哥说,他的机器有问题。
海锋哥气得脸都白了,大骂厂家的人是白痴,又抱怨着自己这也没有会调机器的人才啊。
现在只能这么硬撑着,然后给厂家打电话,过来帮调机器。
除了电子厅爆了一次机之外,又转悠了大半夜,我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倒是看到有人在出千,但是手法拙劣,又是自组的散台,赢的也不过份。
这里的坐地虎都没有出面,我也不好强出头。
这一夜班值下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海锋哥专门派那个海归艾拉,给我们在市区最中心,最好的酒店订了三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