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一笑,洗了牌又让雷山切了牌,当我发牌的时候,体内的热血已经沸腾,甚至让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但是,我的双手却变得极稳,一张张地发着牌,每一张牌,都稳稳地落到它该落的位置上。
雷山看我发牌的动作,眼神中还带着一点不可思议。
他看不明白也正常,因为这一局,我根本就没有出千,甚至连牌术都没有用,就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洗牌、发牌。
甚至发的牌,都是他给我切过来的。
雷山看了一眼手上的牌,然后眯着眼睛看我手上的牌,眉头皱得紧紧的。
“小子,不管你玩什么花样,这一局你都输定了!”
我淡淡一笑,头皮发麻的感觉更重了,甚至都能感觉到有热气从头发根往外钻。
“你不抓千吗?”我问道。
雷山的眉头一皱,犹豫了好一会才摇头。
他抓个屁千,老子就没在手上出千。
“那就开牌吧。”我按着三张扑克牌,死死地盯着雷山。
雷山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翻开手上的牌,QKA的顺子。
“小子,我的顺子不大,你有个豹子或者通天大顺子就能赢我,来吧,亮出来吧。”
“让你失望了。”
我说着,翻开了手上的牌,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牌上。
5、9、J杂牌。
四周一边叹息声,还有倒抽冷气的声音。
“完了!”明叔低声嘀咕了一句。
其它人也嗡嗡地低语着,都说我完了。
赌债是不能欠的,特别是押了血注,更不能欠,这是江湖铁律。
欠了钱、借了高利贷或许还能跑路。
可是血注,当场就要还了。
如果连血注都能赖掉的话,输红了眼的赌徒随便押只手什么的就当几万块来用,那不就乱套了吗。
放到早年,想押血注的话,要先用刀子割一块血淋淋的肉压上才行。
现在文明了,可以口头先押注,后算帐。
现在,该到了算帐的时候了。
雷山一脸淡然地看了看我,然后望向两位年爷,“二位年爷,这是你们的场子,赌注你们来收更合适!”
年爷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有些狐疑地看着我,他不相信我会这么痛快就认输送命。
但是小年爷可不管那个,雷山赢了,场子就是他的了,由情由理,他都要维护场子的信誉,说赌命,就取命。
小年爷一摆手,军哥立刻上前。
“把人带到卫生间去处理,别搞得哪都是血!”
军哥还有些犹豫,后面,一个黑脸大汉却跳了出来。
黑脸大汉全然不顾军哥难看的脸色,点头哈腰地道:“小年爷,这事交给我好了,我家从前是杀猪的。
我也学了几招,手法特别利落,保证每一滴血都流进下水道!”
“去做吧!”
小年爷一摆手,黑脸大汉拎着一把尺长的尖刀向我走来,狞笑着道:“小子,我明白告诉你,这就是私人恩怨。
你那个妹妹挺烈的,够味儿,等你死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你就是水银说的,经常去搔扰她的黑子?”
“屁话真多,你还想替她出头啊?
别做梦了,下辈子记得,下注的时候,稳着点!”
黑脸大汉说着,伸手就要向我的衣领揪。
我的头皮发炸,在这个时候已经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