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白眼,一摊手道:“人走了,没电话号,我也联系不上!”
“你们不是兄弟吗?”
我心下暗道当然是兄弟,你俩扯犊子的时候,宋小虎那个犊子还想让我进去一块呢。
我无奈地一摊手,“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正常进来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电话。
宋小虎刚走,估计还没有搞定电话的事,等他回头给我送电话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或者,你在大堂直接就看到他了。”
姜胜男摇头道:“不可能,我听军哥说了,已经派人在前面盯着,他敢来,就打断他的腿。”
好家伙,跟富贵人家防穷小子似的。
姜胜男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如果你能联系上他,告诉他可以去我家里找我,你这里需要什么东西,我给你带来,我家地址是……”
我心中暗惊。
惊的是,宋小虎居然真的凭他那二两肉成事了。
居然,真的把花阳酒店的窝子给掏了。
这特么分明就是内应啊。
要不,让宋小虎再牺牲一下,把他这些门路都稳一稳。
从打扫卫生的到做饭的,再到前面服务的,都是自己人,硬打也能打得出去啊。
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来,宋小虎的腰子撑不住。
二来,我的直觉告诉我,只有在这里能等到狼叔。
迟迟没有狼叔的消息,我的心中很不安。
现在已经不是软不软禁的问题,而是我必须要在这里死等。
打发走了姜胜男,到了负二层,明叔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八号麻将桌有一个中年人赢了不少钱。
其中一个人还是看场明灯,结果仍然没能压得住那个中年人。
这是怀疑出千,但是抓不住赃。
这会,就需要暗灯出手了。
我向明叔点了点头,像一个普通赌客那样慢悠悠地向麻将桌走。
一个巡场的明灯路过的时候使了一个眼色,自己人输了钱,推牌起身说不玩了。
赢了就走会让人不满。
但是输了就撤的,可万万没有道理强留。
明灯一起身,我赶紧坐了下去,把筹码向身边一摆笑呵呵地说,“总算有麻将空出来了,咱们打多大的?”
中年人叼着烟一边洗牌一边说,“五百锅底,你行不行?”
我一弹几万块筹码,“够用不?”
“那要看你的运气。”
正洗着牌呢,我上家那个年轻赌客接了个电话,眉头皱得紧紧的,不耐烦地道:“生孩子就去医院啊,我特么又不会生,我去有个屁用……啊呀,行了行了!”
年轻赌客嘀咕着女人就是烦,然后放下电话开始洗牌。
紧跟着,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接起电话先叫一声妈,不耐烦地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再洗牌的时候,电话又响,这回叫爸了。
年轻赌客终于忍不住推了麻将,冲着电话吼道:“你们催命啊,我去医院总行了吧,我替她生孩子总行了吧!”
年轻赌客把筹码一拿,骂骂咧咧地起身,说是等老婆生家了就狠揍她一顿。
这又空了一个座。
正想让服务生喊声三缺一的时候,一个瘦高的身影坐了下来。
我的眉头微微一挑。
居然是月球脸。
他也是场子里的暗灯。
现在,我们两个暗灯碰一块了,什么意思?明叔认为那个中年人很厉害?需要我们两个一起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