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好几个新人被逼得跳了海!”
“这事,古爷不管?”
谢源笑了笑,“咱们就是服务生,两千五的工资,一招一大把,多少人挖门盗洞求着来呢!”
谢源说着,低声道:“而且,袁哥上头有人的。”
我恍然大悟。
这船上的小社会,还真是黑啊。
我感激地握了握谢源的手,把赢来的钱分了他一半。
谢源推脱了几下,借势收下了。
谢源这个人心地挺好,而且能克制自己的欲,一门心思的想搞钱,也攒了不少钱。
袁哥他们几次围猎都被他拒绝了,自然没有好脸色。
在这种地方,还能克制得住的,我打心眼里佩服。
而支撑着谢源的信念就是,赚够了钱,回农村老家盖个二层小楼,特别豪华的那种,一定要压对面邻居一头,让爹妈涨脸。
可惜,一直都没有富婆能看上他。
竞争太大了。
谢源领着我在船上转了两圈,主要的经营地还在船舱里,只有一个大厅,上面还有几个VIP室,赌得特别大,我们这种服务生没有资格上去。
一般都是龙九那种才有资格上去服务。
这条船在海上转悠三天就会回港补给,而赌客们借着这安全的环境,一般都是通霄达旦地狂赌。
那几间休息室基本上就是赌客赢或输用来泄火的,基本上没人住。
谢源还告诫我,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船上,绝不允许服务生与服务员处对象。
一旦被逮住,后果极其严重,能严重到什么程度,简直就是不好描述。
所以,有火憋着,一个月会有两天假期,到时候上了岸,就算把炮弹打到太平洋去也没人管。
谢源领着我转了一圈,我就算正式上岗了,干的还是端花倒水送点心的活,这活,我熟啊。
忙活了一阵子,趁着休息的空档,谢源把我拽到角落里抽烟,甚至还能小小地喝半杯客人剩下的,据说是82年的拉菲。
谢源指了指那些站在赌台后发牌的荷官,一脸羡慕地道:“兄弟,咱们努力吧,真有一天被上头看上了,把咱调去当荷官发牌,可就发财了。”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却又不以为意。
荷官确实赚得多,在这里,薪水就足有一万出头,而且,赢了钱的人打赏的目光,就是最先接触的荷官,服务员只能吃点残羹剩饭,据说一个月能赚到三五万呢。
只是荷官不是那么好当的,不但要会看脸色,还要会看眼色,手上更是要有一些技术。
谢源的心地太好了,心好的人,干不了这种脏活的。
谢源突然所我嘴上的烟还有手上的酒一块抢了下去藏到旁边,然后站得笔直,同时用眼神示意。
门外,走来一名可能有三十岁的女子。
身材苗条足有一米七出头,一身黑色西装白西服,阔腿的长裤使得她的双腿显得更长。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头顶挽成一个丸子状,线条柔和的鹅蛋脸上尽是冰冷的神色,看起来就像一个商场女强人似的。
女人走进一的时候,那些服务员和服务生侧身打着招呼,叫着君姐。
“君姐看起来不一般啊!”我低声问道。
谢源嘴唇不动,却发音清晰,“君姐和龙姐号称海上利发号双煞,千万千万别招惹她们。”
他一说我就明白了,古爷的人呗。
像古爷这种钱、势都达到一定程度的男人,世俗良规已经对他没有作用了。
特别是这个年头,有钱人身边要是没几个女人,出门都觉得丢面。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努力装小透明,但是这个君姐,居然直接奔着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