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司承发烧了。
像他这样手术后突发高热是很危险的情况。
医护赶紧对他的伤口进行检查,果然,伤口出现了红肿发炎的迹象。
医生给他的药物加大了剂量,宁司承开始昏昏欲睡,刚闭上眼睛他便开始做梦。
梦里,安之笑语晏晏地扑在他怀里亲吻他的脸,然后又亲昵地用牙签叉了一块水果喂到他的唇边。
不知何时安之手里的牙签却突然变成了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匕首逼近他的脖颈,令他遍体生凉。他正准备抓住安之的手腕,却见安之将匕首翻转,再猛然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安之的唇角开始流血,她就那样冷冷地笑着,笑意荒凉:“宁司承,这是你欠我的,一辈子都欠我的……”
宁司承猛然睁开了眼睛,旁边正在给他用冷毛巾退烧的陪护吓了一跳。
“宁,宁先生……”
宁司承缓了缓气才说到:“扶我下来。”
陪护是顾向楠给他介绍的一位四十来岁的精壮男人,由于常年在医院工作,男人对于像宁司承这类的病人还是比较了解情况的。
陪护摇头:“宁先生,你现在发着高烧,最好别乱动。”
宁司承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枕头,顾不得陪护的阻拦径自就下了床。
他必须马上去ICU看看安之。
结果待他急匆匆赶到ICU习惯性地朝着那扇玻璃看过去,本该安之躺的那张病床此时却换成了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
宁司承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涌,他昏迷了差不多一天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安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