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哭喊着,向薛齐跑去。
想要投入夫君的怀抱。
但想到薛齐有伤在身,又不敢动作太大。
只能从小狗子手里,接过薛齐的胳膊。
薛齐为翠翠轻拭脸上的泪滴,轻声道:
“不哭了,没事了!”
翠翠紧咬下唇,点点头。
薛齐道:
“走,咱们去谢过伯爷!”
翠翠搀扶着薛齐来到苏秦面前,双膝跪地,伏身叩拜:
“谢,伯爷大恩大德……”
苏秦连忙将翠翠虚扶起来,道:
“此事,也怪本伯,快快起来吧。”
待翠翠起身。
苏秦看向跪在面前的三人,沉声问道: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本伯麾下的军户。”
为首那人见到苏秦,竟不害怕,道:
“伯爷莫要深问了,听闻您也是江湖上的人,自然知道江湖上的规矩。
我们哥仨,什么也不会说!”
“锵!”
小狗子抽出战刀,搭在为首那人肩膀上。
那人瞥了小狗子一眼,冷笑道:
“这位军爷,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自然敢做,就不怕死,你一刀砍了我便是!”
小狗子气得咬牙切齿,扬起战刀,真要砍下去!
“慢着!”
苏秦一句话将小狗子制止。
自何故手中接过纸条后。
苏秦看向为首那人,道:
“你叫胡七,干了七年贩卖人口的勾当。”
胡七大大方方道:
“伯爷说得没错,草民认这罪!”
苏秦道:
“家中,还有一老母亲?”
胡七双眼猛地瞪大,喊道:
“伯爷!这罪是我一人犯的,和我娘何干?!
江湖上讲,祸不及家人。
官场上说,谁有罪罚谁。
伯爷,无论如何,这罪也怪不到我娘身上吧?!”
苏秦将纸条揉碎,笑道:
“祸不及家人?谁有罪罚谁?!
呵,薛齐和他的妻子,有什么罪?
凭什么造此劫难?!”
胡七梗着脖子道:
“有事冲我一个人来,我把命偿给他们便是!”
苏秦微微摇头,道:
“你的命,不值钱!
若是不说出谁让你们做的。
本伯……”
话还没说完。
胡七突然打断,道:
“伯爷,您莫要威胁草民。
草民也是琅州的坐地户,知道伯爷的菩萨心肠。
您,是不会动我娘的!”
苏秦愣了一下。
没错,就像胡七说的。
他也只是威胁一番而已。
苏秦沉了口气,看向薛齐,道:
“还能拿得动刀吗?”
薛齐眼中满是杀意和愤怒,点点头。
小狗子咧嘴一笑,将战刀交给薛齐。
苏秦向后退了退,以防血被溅在身上。
听到:
“噗!噗!噗!”
三声过后。
胡七三人的人头,滚落在地。
苏秦对何故问道:
“新丰县的县令呢?”
何故道: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新丰县县令,刘守财在狼牙军士兵的带领下来到院中。
刘守财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人头,对苏秦伏身叩拜,道:
“下官,参见伯爷!”
苏秦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道:
“认识吗?”
刘守财摇摇头:
“不认识。”
苏秦颔首,道:
“薛齐,腾个屋子出来!
何故,带他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