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季方晴无法给他答案。
但是她该回答的，林白应该听得很清楚了。
林白却像是没听明白，猛地站起身，走到季方晴面前，握住她的手不肯放：“方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他说得很大声，餐厅里的人不少都听到了。
立马就有人起哄：“答应他呀，这位先生看起来是真的很爱你哦。”
林白被那人的话鼓舞到，接着说：“我很恨曾经没有将你留住，让我们之间错过这么多年，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方晴，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他深情款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曾经海誓山盟过。
此时很多人因为林白的话，都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季方晴。
好像都等着她说我愿意，拿着手机记录这一刻。
季方晴不喜欢私事曝光在陌生人的眼皮子底下，招来流言蜚语。
但是此时要是当众拒绝林白，林白的面子上可能挂不住。
她将林白抓住自己的手推开，小声道：“学长，我们出去说。”
“小姑娘，这你就没有意思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小伙子挺不错，配你绰绰有余。你就同意了呗，我们都会祝福你的。”
一个中年男人嘿嘿笑道。
但是季方晴压根不吃道德绑架这一套：“这位先生，我想我没必要把我的私事摆出来给你们瞧热闹吧？麻烦不要瞎起哄。”
不想把林白的告白现场，变成她跟别人的吵架现场。
季方晴拿起外套，淡淡道：“我们先出去吧。”
林白怔了怔，看出季方晴神色有些冷。
是他逼她太紧了吗？
可是林白很害怕，如果自己不比江远亭快一步，以后他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他苦笑一声，很多事一说开，他害怕跟季方晴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需要季方晴的一个答案。
林白听话地跟在季方晴身后，在众目睽睽下走出了餐厅。
季方晴给温雅发了个信息，让她先回家，自己跟林白走在灯火阑珊的街头。
晚风刚好，吹散白天的热气，让整个城市凉爽不少。
季方晴走到人少的地方，指着路边休息的长椅说：“学长，我们休息一会吧。”
空气中的宁静被打破，林白的身心也跟着舒缓起来，他走到长椅旁，将长椅擦干净，示意季方晴坐下。
季方晴发现林白是个既讲究又有些洁癖的人，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他喜欢用公筷，吃饭的节奏很规律，一口菜一口饭，她都怀疑每次夹菜夹饭的分量都是一模一样的。
林白应该一直活在自己设定或者别人设定的框架里吧。
他今天能当众说出那些话，可能真是酒精作祟。
季方晴坐在林白擦好的地方，看着不远处江上的邮轮，笑了笑：“学长，我想你应该不希望我给你发好人卡，但我真的觉得你很好。
最近你帮助我不少，我很感激，只是我们不合适，今天晚上你说的话，我当作没有听到过。”
“方晴，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的，虽然今晚我的做法很唐突，但这是我内心最想说的话，我不要求你马上答应我，你可以明天，后天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