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陈大喜结束了修炼。在吃饭前帮父亲陈爱国按摩了腰椎和腿。等到吃完早饭,扛起锄头喜滋滋地去了后山药田。
昨晚一晚上,他都在惦记药材长得如何了。
要不是母亲吴梅阻止,陈大喜恨不得眼睛一睁就去看药田呢。
看着儿子嘴里哼着曲出了门,吴梅却是一脸的担忧。对父亲陈爱国说道:“你说大喜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种出药材呢?”
“而且他是不是太心急了,昨天才播的种,哪有那么快长出东西来。”
陈佳佳在一旁说道:“我咋觉得我哥有点神神叨叨的。该不会是把脑子撞出毛病了吧?”也难怪陈佳佳乱想,任谁看了陈大喜那股自信劲儿都得怀疑。
吴梅没好气地说道:“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你哥健健康康的,什么病都没有。”陈佳佳吐了吐舌头。
吴梅这两年最忌讳的就是听到病这个字眼了。
吴梅继续道:“爱国,等大喜回来,你有空了和他说说。让他把心放宽一点,不要把全部心思都花到种药上。”
“不然大喜病刚好,全身心都花在种药上。到头来啥也没种出来,对他打击太大,可别想二狗一样抑郁了。”
邻居家二狗当年也是三村两镇的俊小伙,可前些年做生意失败,把所有钱全赔进去,老婆跟人跑了。二狗经受不住打击,现在成日疯疯癫癫的,好是可怜。
陈爱国想了想,觉得其中说得很有道理,应道:“知道了,等大喜回来我跟他说说。”
陈大喜考上大学的时候,他们还想过陈大喜赚大钱。自从出了那事后,只想一家人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吴梅忽然话锋一转,说道:“咱家大喜的眼睛现在也好了,是不是应该给他说一门亲事了?”看着别人的娃都结婚了。
吴梅嘴上不催,但心里也着急。
说到陈大喜的亲事,陈爱国叹了口气道:“这事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就算咱俩有心找人介绍,但我们哪里再有钱娶啊?”
“孙家人真不是东西,等过两天还要再去他们家闹一闹。”吴梅愤愤不平地说道。
在陈大喜出事前,和孙家女儿订了婚,给了彩礼钱,连结婚的日子都挑选好了,只等到时候结婚。可这时候陈大喜出事了,孙家见状非要退婚,不能让自家女儿嫁给一个瞎子。
退婚,陈家也能理解。让人家闺女嫁给一个瞎子,确实有些不公平。
可你把彩礼退了呀。
十二万的彩礼钱,那是陈爱国和吴梅两个人在土里挖了大半辈子才攒下的。不退钱也不结婚,哪有这样的道理。
正因如此,吴梅每年都要去孙家闹一闹,以至于孙家闺女到现在也没嫁出去。
吴梅也没什么好愧疚的。要是孙家退了彩礼,他们家这两年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艰难。吴梅借钱时真能不在乎那些冷嘲热讽吗?
谁也不是没皮没脸的生活在世上。
关于父母的谈话,陈大喜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正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嘴里哼着歌曲。走到田间不远处望去,绿油油的一片,全是刚冒尖的绿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