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节课后，乔淑予就打算离开，说是去医院复诊，看看脑震荡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自己一个人去吗？”我问道。
“小杰送我去医院，我估计我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头也不晕了。”淑予回道。
“我也陪你一块儿去吧。”我拉上淑予的手，跟着她一块儿出校门。
那辆银色的轿车已经停在了校门口，蒋俊杰靠在车门边上，单手插在裤袋里，脸上的墨镜遮去了他大半个脸。
见我们过来，蒋俊杰摘下眼镜，笑脸相迎，“怎么，小九也陪你一块儿去吗？”
“是啊，我陪着淑予，多少方便一些。”我看着蒋俊杰的眼睛说道。
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一张陌生男人的面孔，模模糊糊，但绝对不是蒋俊杰本人的。
“那上车吧。”蒋俊杰没说什么，似乎不抗拒我一块儿跟着去医院。
在他扭头的那一刹那，我又看到了另一张面孔。
蒋俊杰身体里的魂魄实在太多了，每一个都看着很难缠的样子。
就这样，我们一块儿去了医院。
一路上，乔淑予说说笑笑，并没有意识到我跟蒋俊杰之间微妙的气氛，各自揣怀着心思。
到了医院，乔淑予做检查的间隙，蒋俊杰才褪去彬彬有礼的态度，冲我看了过来。
他的脸上闪过好几个陌生人的面孔，最后停在了那个频繁出现的面孔上，我透过小杰的面容，看着那魂魄，说道：“我们继续谈谈吧。”
“好啊，悉听尊便。”他冲我一笑，不置与否，主动迈开步子往楼梯通道走去。
我跟着走了过去。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下，蒋俊杰整个人显得有点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