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禾会来找她，南栀倒是有些意外。
她们面对面坐着，桌子上放着两杯饮料，但谁也没有先开口。
一直到阮青禾的手机震了震，来电显示是‘南晨光’，南栀原本清敛的双眉微蹙，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沉声道：“小阮，你……”
“我现在很好。我母亲能得到最好的看护，住最好的疗养院，有时候我都觉得，就算我爸还活着，都未必能给我们母女这么好的条件。”
阮青禾半开玩笑的说着这些让人觉得……有些扎心的话。
她甚至一时间，分不清楚，话里的真假，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不相信我？呵，你看我身上，穿的，戴的，用的，哪样不是四位数往上？”阮青禾抬了抬手，嗤笑一声，原本清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实的表情。
“小阮，辞职吧。你留在他身边，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藏得太深，哪怕是她，查了这么多年，搜集了那么多的证据，最后也不过是折了南晨光的一条臂膀。
“不。南栀，你不用劝我了，我有我的计划。”
“这个你拿着，密码是我的生日，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答应我，照顾好我妈。这里的钱，是我给她准备的养老钱，也别告诉她，我做过什么。”
停顿了许久之后，她才笑着说道：“我怕日后在奈何桥上遇到了，她不会原谅我。”
明明是在笑，但南栀却红了眼眶。
“别自责，和你无关，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她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其他什么也没说。
阮青禾离开后，南栀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着她留下的那张银行卡发呆。
容忱言要明天才能回来，但她一个人，好像有点撑不下去了，这种沉闷的气氛，不适合沈湘，南栀想起来一个人。
电话响了三四声，白肇才接起电话，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栀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