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金思曼今天晚上要见我,要谈的就是这方面的内容?
金思曼能不能挺得住这么大的压力呢?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下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一个女人说了什么,这个声音这么熟悉,我的心里一阵颤抖。
我还记得上次到北京来看金思曼,在那个神秘的山庄里,和金思曼在一起待过一个夜晚的情景。那个时候,金思曼的肚子才微微隆起,形势也没有这么复杂,我也看出金思曼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多么重视,几乎就把这个孩子,当做她未来的全部。
一个恩爱的丈夫死于非命,这个有钱有势的女人,打算守寡终生,又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不想让如此大的家业,让哥哥的两个女儿完全霸占。
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更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有一番伟大的作为。
没想到这个孩子跟我紧紧的连在一起。
跟金思曼分开,永远不相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这个孩子每当我一想起来,就牵动着我的心。
虽然表面上我也算是有女朋友,但马思雨那个丫头是不是我真正的女朋友,将来能不能走上结婚的殿堂,是不是能孕育我们的孩子,这都是没影的事儿,而金思曼肚子里的孩子实实在在的属于我。
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对金思曼来讲,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
捍卫这个孩子的生存权利,现在已经摆在我们的面前,想逃避都逃避不了。
当我看到金思曼穿个一身黑色的大氅,在两个女子的搀扶下,缓缓的上了楼,我刚要走上去,金思曼挥挥手,让那两个女子下去,胡雪丽站在她的身后。
只听金思曼轻轻的说:“有为,你坐下吧。”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话语哽在我的喉头。
胡雪丽对金思曼小声说:“我就在楼下,有事儿就叫我。”
胡雪丽转身下了楼,这宽敞的空间里,就属于我和金思曼两个人。
毕围的酒吧,传来一阵阵的音乐,那靡靡之音,让我此时的心情,更加难以形容。
金思曼摘下了墨镜和面纱,露出她的本来面目。
如今的金思曼,也许是怀孕的原因,没有过去那么漂亮了。
她的眼睛里有些伤感的成分,神色也没有过去我所见到的那么淡然,显然心里的压力还是很重的。如果长期这样,这将严重影响孩子的正常发育。
我对她又担心起来,可这样的话又不是我能说出口。
虽然金思曼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但我却没有最起码的权利。
这并不是我这个男人做的窝囊,而是现实情况就摆在那里。
就好像向别的农夫借下来一粒种子,这个种子如何培养,如何生长,就跟这个农夫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我现在的身份,就好像这个农夫一样。
一个男人随便在女人的身上做些寻欢作乐的事,都可能造成女人怀上,但男人拍拍屁股走人,对以后的事情不管不问,这样的事是经常发生的。
但对我和金思曼来讲,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金思曼不是那样的女人,她要的就是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