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推开重楼，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重楼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刚刚他还看到寒汀笑了呢。
“寒汀。”
“寒汀，等等我。”
“我知道错了。”一向无法无天的魔尊，竟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道歉。
寒汀的脚步停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重楼是向她道歉吗？
这，这还是重楼吗？
“你不要这样。”寒汀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不愿看到重楼作践自己。
她喜欢的重楼，是高高在上，是意气风发的。
很久很久之前，重楼是寒汀的信仰。所以，寒汀想要靠近他，又有些畏惧。
在重楼因为紫萱借酒消愁的时候，寒汀真的真的很失望。感觉她爱的那个人，好像突然有了瑕疵。
最最打击她的，还是重楼那句“你不懂爱”。要是不爱，她怎么会陪伴重楼万载？要是不爱，她怎么可能放下满身傲骨告白？
发现重楼的另一面之后，寒汀心里的滋味有些说不上来。真实的他，与寒汀想象中的他，还是有不小的距离的。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根本不了解重楼。有万年的经验，她对重楼的了解却还是不深。
“还是不开心吗？那就去比试吧。”重楼抚了抚寒汀那紧皱的眉心，眼里是璀璨的星河。
重楼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只要能达成目的，说两句好听的话算什么？只要能比试，别说是敷衍地道个歉，就是认寒汀为女儿他都愿意。
况且，逗逗那个小丫头也挺好玩的。重楼最爱看的就是寒汀的寒冰脸被打破的场景。这也算是一种小小的恶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