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脂粉味，止不住地在鼻尖跳动。
走出小黑屋，看着外面那花红柳绿的场景，江玉燕只觉得恍若隔世。
这繁华之下，不知有多少腐朽肮脏的东西。谁能想到，青楼之中会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那浓浓的血气，还未彻底消散。
江玉燕不敢想象，有多少女子葬送在那儿。
跟在老鸨身后，江玉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却暗暗记着花楼的方位走向。
“等会儿，我叫人给你送点吃的来。你乖乖的，才能过上好日子。”老鸨的视线就好像是刺刀一般，一点一点划破江玉燕的衣衫。
看了一会儿，她嗤笑了一下。这身段倒是不错，容貌更是动人。要是再张开一点，好好调教一番，就是下一个花魁。
“嗯。”江玉燕微微点了点头，整个人战战兢兢的。
老鸨甩了甩袖子，便离开了。可门口的人还默默守着。
过了好一会儿，江玉燕脸上的怯懦才彻底消散。
看着那精致的装饰，江玉燕心里泛起几丝苦涩。
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她忍不住抚了抚脸庞。蒲柳之姿，却倾国倾城。
“弱是原罪啊。”江玉燕轻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遗留的钗子，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停顿了许久，她还是放下了钗子。除了这容貌，她一无所有。难道连这最后的慰藉也不留给自己吗？
一定要爬到顶端，不让人随意践踏！江玉燕浅浅一笑，霎时间，春暖花开。
看着一旁那干净整洁的衣服，她站起身，轻轻抚了一抚。
她的衣服，已经很旧了。不过她一向爱干净，也不懂遮掩容貌，这才引来了祸患。
“爹，你到底在哪里？”江玉燕皱了皱眉，忍不住感叹道。美人蹙眉，让人止不住地心疼，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
等她梳妆完毕，姑娘送来了饭菜。
她进门看到江玉燕的一瞬间，就顿住了。眼里划过一丝惊艳，然后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