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佟得他无意间捅破一个秘密,怕给赵庆心理上带来压力,安慰完之后就立马重新把车开上路。 “走,我们先去接个人,然后就去拳场。” 伏佟专心开着车,却没有发现,被他同情的那个人,斜眼看他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也不想想,要真有后遗症,庸哥儿会给你妹妹灌顶? 那可是他的女人。 唉,这智商! 骗这又傻又天真的孩子,李庸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灌顶不止没有副作用,还能把气劲催化的更加纯粹。 可问题是也不看看你伏家有多少男人,二十四个哥哥,再加上十来个侄子……给你老十七灌顶了,不给他们搞,那还不是一样厚此薄彼? 更不要说,伏家第三代还会源源不断的产出,鬼知道没有寿元桎梏以后,以伏家男人风流成性的风格,以后还会下多少蛋。 这就是个无底洞,天坑,李庸除非是脑袋被门夹傻了,才会往里面跳。 嗯,必须拒绝,回头还得跟伏兰打个招呼,免得漏了馅儿。 李庸心里默默打好主意,伏佟已经停好车,正冲一个中年老帅哥招手。 “潜哥,这儿这儿。” 老帅哥真的很帅,身高体长星眉剑目,眼角的皱纹自己头顶花白的头发,没有让他显出一点儿老态,反而让他更多了一份经过岁月沉淀之后才有的成熟,魅力十足。 “介绍下,余潜,潜哥,我老丈人。” 等老帅哥上车以后,伏佟自然而然地介绍道。 李庸和赵庆眼珠子却都差点瞪出来。 赵庆一脑子浆糊地指着两人,道:“我捋捋啊,他是十七哥你的老丈人,你叫他哥,他叫你弟,那啥时候叫爸?你们这关系,嘿,迷糊。” 老帅哥余潜哈哈笑道:“没啥好迷糊的。他叫我爸,我叫他弟,各论各的。在余丽面前,我们论翁婿,私底下,就论兄弟。很清晰的。” 李庸心说,清晰是清晰,可特么的闻所未闻好么? 不过人家翁婿喜欢这调调,外人也干涉不了不是? 只是让李庸没有想到的是,原本觉得伏佟话就够多的了,结果他这老丈人,更特么是个话痨。 最关键的是,人家不止话多,而且会聊,完全不会让你觉得反感或者厌恶,不知不觉中,就能把你带到他的节奏上去。 一路上,李庸还能冷静观察,赵庆却早已经变成人家的小迷弟,甚至拜了人家作师父。 于是,既伏佟和余潜理不清的关系之后,他和伏佟的关系也纠缠起来。 在余潜面前,伏佟是他的师叔,不在老帅哥面前,他就是伏佟的弟弟。 人才啊! 看着三个人重新开始捋称呼,李庸由衷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一问之下,余潜干了一辈子销售,而且卖的基本都是女性产品,等于一辈子都在赚女人的钱。 李庸顿时热络起来,唐惊秋不就正好缺这么个帮手吗? “潜哥,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除了帮着十七哥做点小投资,就没做其他工作了?” 余潜道:“是啊,以前给人打工,那是要供养闺女,逼不得已。好不容易闺女成家了,我当然得享受一下自己的人生嘛。” 说着,余潜开玩笑道:“怎么着,有好关照给老哥哥我?” 李庸笑道:“别说,还真有点活儿需要仰仗潜哥你这一身的才华和本事。” 顶高的帽子谁都喜欢,余潜眉开眼笑地一口应承,“没问题,有什么使唤尽管开口。老十七的妹夫,那就是我的妹夫。” 李庸咧着心想,咱们要不还是各论各的吧,这称谓越扯越乱了。 “那就先感谢潜哥了,具体的事咱们改天再约时间谈。今天先把拳场的事情解决了。” 李庸问伏佟,“让你找的靠谱的朋友,都安排了没?” 伏佟道:“我让潜哥帮我联系安排的,绝对妥妥的。” 说着,这对翁婿还不约而同地捶了捶胸,默契感十足。 李庸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老丈人和女婿混成好基友,不得不说,这很玄幻。 余潜和伏佟却不觉得别扭,两人兴致浓的很。 余潜眉飞色舞地道:“老十七结交的那几个世家子,全都通知到位了。一听有零花钱赚,一个个兴奋的很。连上老十七的家底儿,这几天一共陆陆续续投了小五千万进去。我的棺材板儿也都压了进去。” 听到把自己的家底儿都押进去了,伏佟忽然有点不那么淡定,“不是,潜哥,我拢共就那小一千万,你全都给倒腾进去了,一点儿没剩?” “那还剩个啥?” 余潜道:“不是你跟我说的十拿九稳,稳赚不赔嘛。一千万到时候变两千万,也就一晚上的事,干嘛还要留点儿?” 伏佟只感觉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哭丧着脸抓着赵庆的胳膊,“兄弟啊,十七哥我的身家可全都押上了,你千万千万不能出了岔子啊。” 赵庆也有些懵,李庸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他想着顶了天也就弄个几百万进去而已,哪想到人家一搞就搞了五千万。 一场拳赛五千万的赌资,等于把所有担子全都压在了他的肩上,这让他压力倍增,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庸哥,是不是玩得有点大,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我输了可咋整?” 瞧着这货没出息的样子,李庸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要真有个万一,那就恭喜你,即将成为崭新的五千万负翁。” “啊?输了我得赔?” 赵庆一听这话更傻,拉开车门就想跳车,“不行,这担子我扛不动,这场拳不打了,不打了……” “瞧丫那出息的样子。” 李庸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道:“你要是连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说实在话,以后医馆你也别再呆了。我怕遇到更严重的病人,你手一哆嗦给人家治死。” 赵庆红着脸道:“那不能,治病我心里还是很稳的。可这不一样,这是赌博,而且是金额这么大的赌注。” 李庸哼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加注的时间都还没有开始呢。” “啥?还要加注?” 赵庆嘴一咧,整个人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