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手下,就一个眨眼的功夫,已经全部躺在地上。 而那青蛋子,只是跳起来踢了几脚。 就好像功夫电影里那种,人在半空,唰唰唰连续几脚,摆平一群人。 刘赖子这才知道,刚刚不是自己没把菜刀拿稳,而是人家有空手夺白刃的本事。 小镇上的街头混混,哪有真正的见血更勇的血气,刘赖子连躺在地下的同伴都没管,掉头就跑了。 李庸没追,相比这些混混,他更在意李天军。 在人群里寻找时,却发现李天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人烂了,脑子却还没丢,知道落自己手里也不好过。 李庸也不知是喜还是忧地在心里懊恼一声,在人们异样的注视中,拉着黄小荷也匆匆挤进人群里。 匆匆走掉的李庸不知道,图谋太元堂牌匾的正主全程观摩了他的英勇,这时候正惊叹连连。 “卧槽!以前只是听说李太元是武功高手,年轻时候曾单挑过四座山头的土匪,谁也没见过。想不到却在他孙子身上见到了,幸好我们没有用抢的。” 于娟也在惊叹,不过与刘继东不同的是,她眼里还有很多小星星,想不到李家的娃子除了长得高大帅气,居然还会武功。 这口嫩草,老娘尝定了! 李庸更不知道,继爷爷留下的牌匾之后,他的身子也被人惦记上了。 从老庙街出来,两人就在附近找了家旅馆。 在黄小荷的坚持下,两人开了一间有两张床的房间。 对于李天军引起的小插曲,两人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毕竟李天军就是个烂人。 倒是黄小荷抱怨了很久,没有把老庙街吃透。 李庸给睡熟的娃娃盖上薄被,才道:“你可得了吧,再吃你那肚皮还要不要了?” “可是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尝呢。” 李庸无语道:“那些好吃的就在那里,又不会跑路。好了,赶紧去洗澡,我带着针囊,好给你针灸。” 黄小荷从善如流,立刻就钻进了浴室。 听着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李庸心里不知不觉就泛起一股躁动。 脑海里不由自主开始出现上午见过的画面,竟又有些口干舌燥。 他赶忙念了一遍《九门术》里记载的清心咒,这才压下体内的邪火。 这时候,他终于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 在省城的六年里,他不是没受过诱惑,有几次诱惑甚至比面对槐嫂子和黄小荷还要大,但他依旧能做到古井无波。 可这两天,他内心的悸动几若是毫无抗御能力,稍稍一撩拨,就有血脉喷张的趋势。 不正常。 这太不正常了! 李庸在心里给自己警醒,黄小荷已经洗完澡出来。 身上裹着旅馆里的浴袍,黑直的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肩上,脸上还带着被热气蒸腾过的红晕,眼眸子晶亮。 “你要不要洗洗?” 人在近前,沐浴露的芬香和着体香扑进李庸鼻翼,黄小荷开口问道。 李庸没好气地回答道:“我是给你针灸,又不是睡你,我洗什么洗?” 黄小荷一愣,哼道:“不洗就不洗,凶什么凶?你想睡我,那还得问我同不同意呢。” 大姐,就别讨论这个问题了行不?房间都开到一间了,我就不信这时候提出睡你,你会拒绝。 你该庆幸老子现在情况特殊,不能策马扬鞭。 “躺下。” 心里头既然已经发现异样,李庸自然就克制的更加努力。 “发什么神经嘛。” 注意到李庸突然冷淡的情绪,黄小荷嘟囔一声,依言躺下,却故意将浴袍掀开,还刻意挺了挺胸膛。 香艳满满…… 对于黄小荷的恶作剧,李庸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他冲破一重天大圆满的,不杀你个小娘皮丢盔卸甲,老子从此封枪收山。 谨防这女人再作妖,李庸干脆拉过被子将她的头盖住。 这才打开针囊抽出银针。 “躺好,我要开始扎针了。” 准备掀开被子的黄小荷安静下来。 奶瘢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症状,实际上就是一种特殊的炎症。就算不治疗,过几天也就消褪了。 李庸准备用真气加速黄小荷的新陈代谢,让她患处的瘢痕快速老化,自然脱落。 过程并不复杂,只是施针依旧需要谨慎,因为李庸用的是牛毫针。 顾名思义,就是比寻常的银针更细,和牛尾上的鬃毛差不多。 这种针的好处是入体的疼痛更弱,也能更精准的认准穴位。 坏处就是对施针者的要求更高。 这一手针灸术,来自《百草纲》里面的鬼门九针,是爷爷刻意要求李庸从小就练习的。 如同蚊子一般的叮痛,之后就再没有感觉。 可黄小荷还是绷紧了神经,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放松一些,身体绷的太紧,不适宜刺激经脉。” 银针已经达到目标深度,真气透过手指传递到银针,进而进入黄小荷的体内。 李庸需要通过真气的反馈,随时查看黄小荷身体里的情况。 好似有一股温热的水柱进了体内,随后就在胸前扩散。 水柱流到哪里,那里的肿胀和不适就立马烟消云散。 “唔,舒服……” 黄小荷忍不住呻吟出来。 仿佛从鼻翼里挤出来的声音,带着鼻息和暖意,涌入耳膜变成一只温暖的小手,在轻轻地抚摸。 李庸刻意封禁起来的心防,竟轻而易举被叩开了。 内心的悸动突如其来,他捻动银针的手指不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啊……” 突然变换频率的针颤,让黄小荷忍不住地痛呼了一声。 李庸赶忙收敛心神,意识深处却听到“咔”地一声轻响。 好几年不曾松动分毫的一重天大圆满壁垒,竟出现了一丝裂纹。 恍惚间已经看到一抹晋升二重天的曙光。 这一发现令李庸又惊又喜。 一直无法突破一重天大圆满,进阶二重天。他以为是气海里的灵气积累不够,所以修行的更加勤勉。 可随着修行日长,气海里的真气除了变得更加纯粹厚重之外,壁垒毫无变化。 谁能想到头一次使用真气治病,竟就看到了突破的希望。 “难道爷爷不让我二十岁之前坐堂问诊的原因就是这个。我把路走错了?” 虽然只是揣测,可李庸知道他已经摸到了真相。 随着真气往黄小荷体内传导的越多,他一重天大圆满壁垒上的裂痕已经在扩散了。 黄小荷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细密的汗珠带着一丝丝黑污渗出体外。 胸脯上的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继而脱落。 暖流依旧在她体内循环往复。 无与伦比的舒适感让她沉迷,唇瓣间呼出的气息越来越重,几若娇喘。 眼见最后一块瘢痕脱落,李庸取出银针,正要说已经可以了。 黄小荷扭扭身子,声若呢喃:“肚子涨,也给我揉揉好不好?” 看看那微微鼓起的小腹,李庸本想嘲讽几句,然后拒绝,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就把手掌盖上去了。 真气自掌心涌出,继而覆盖在黄小荷的小腹上,又从细密的毛孔钻进体内。 这一次,真气进入的不是特定的经脉。 李庸准备玩一把大的,用真气把黄小荷的奇经八脉全都淬洗一遍,看看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 “咔!” 又一道脆响在意识深处传来。 李庸大喜,事实证明,他这一把大的玩到点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