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泽在电话这边草草的说道:“好,知道了,我会监督她喝药的。”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一把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扫到了地下,茵茵,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叹了口气,走出书房去了卧室,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傅承泽的心也跟着暗淡下来,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似的,疯狂伸手打开了灯。
映入眼帘的就是屋里空荡荡的大床,脑海里顾茵半坐在床上的画面一闪而过,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穿着睡衣钻进了那个顾茵常常躺着的位置。
盖着顾茵常常盖着的被子,深深的吸了口气:“茵茵,我好想你啊,你回来吧,好不好?”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空气和无边的黑暗,窗外的叶子仿佛听到了他的问题,也缓缓地落了下去,惊走了一只刚好,栖息在上面的鸟儿。
傅承泽慢慢的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被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没有这样伤心过,他的生长环境不允许他多情,唯有的这一点情都给了顾茵。
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把顾茵抓回来,锁进笼子里,永远别想离开自己,永远,永远……
傅承泽又轻轻说着:“不行,她会恨你的,不能这样,否则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此刻傅承泽就像个精神分咧症患者,回答着自己的话:“可我真的好想她,好想抱着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自己熬药喝,会不会又任性的嫌弃药哭再一次把药倒掉。”
傅承泽最终把自己的脸深深的扔进了枕头里:“别想了,傅承泽你要控制住自己,不能绑她,她会受伤的。”
傅承泽就这样自己跟自己挣扎了好久,才勉强让理智占了上风。
顾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冰窖,连血液都是冷的。
她紧紧的抓着被子:“好冷,怎么会这样冷,现在是春天啊,怎么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