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李子俊、强子豪气的也一干而尽。
“今天那么高兴，不醉不归！”李子俊说。
“好！”江沈恩又干了一杯，甚至还和他们划起拳来。
随着江沈恩一杯杯酒下肚，穆蕊盛满甜意的眼慢慢黯下去，轻愁不上眉却下心。她听得出他那一个“干”字，包含着多少郁闷也承载着多少发泄。李子俊他们以为他在为高兴干杯，只有她知道他解酒消烦，不用愁字，是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对他产生这种撩人的情绪。上次他喝酒是为了若珊，这次他喝酒，看似为她，意义却不一样。为若珊，他心甘情愿，追想他们美好的回忆，向若珊忏悔；为她，他被动，想靠酒理顺他烦乱的情绪，对她，他除了歉意还是歉意。
三人在小摊桌上推杯换盏，将近四个小时。这次江沈恩只是微醺，反倒是李子俊醉倒了。
“我先扶子俊回去，沈恩你喝杯茶醒一下酒再送穆蕊回去。”强子说。
“你一个人可以吗？”
江沈恩揉了揉有点刺痛的头问道，他担心强子没办法一个人扶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子俊回学校。
“穆蕊那么娇小都能把你扶回去了，我的力气少说也比她强上两倍，有什么不可以的，放心。”
“强子等一下。”
穆蕊到老板那买了两瓶牛奶，递给强子，叮嘱道：“回到寝室给他敷一下脸，给他喝瓶牛奶。”
“好的。”
“头很痛吗？”强子走后，穆蕊问江沈恩，她刚才看到他揉太阳穴的动作。
“有一点。”
“你喝点茶可能会好一点。”
穆蕊给他倒了半杯茶，手自然地放在他太阳穴上轻轻地揉起来。江沈恩因为她这个动作僵直了身子，虽然穆蕊微凉的手指在他灼热的额头上按摩很舒服，但他心里却无端地升起一丝烦躁。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情绪有点波动，没有多想，他拿下穆蕊的手，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不疼了。”
穆蕊垂下眼皮，用一个关心的微笑掩掉心底刚被划过的伤，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在她提出三个月交往的时候，她就已经料想到这种情形，江沈恩没办法用心和她交往，所以她更要坚韧努力地打开他的心，不是吗？
“你休息一下，等舒服一点我们就回去。”
“上次我买的解酒药还有吗？”女生宿舍楼下，穆蕊问江沈恩。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