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被朗阔的哀叹声聒噪的很不耐烦,停了下来,俯身质问坐在几凳上的朗阔“朗副将,你究竟因为何事要如此唉声叹气?” 瞧着朗阔的神情自是烦躁的很,他未起身回话,嘀咕道“将军大方,好容易将那彭多老儿逮住你却将他放了,末将总觉心有不甘,放了便放了吧,将军又在这大帐中踱来踱去,末将看着头都快炸了。” 玄九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慕容卿的花招,索性不再管他。 一屁股坐在朗阔身边的几凳上,吩咐道“罢了罢了,懒得寻思那慕容卿在作何打算,且传本帅的命令,将那北燕的粮食好好做一顿美餐,犒劳犒劳我这三军将士。” “诺。”朗阔听命退下。 帐内只留玄九与唯远二人。 朗阔出去之后,玄九方觉得周围的整个世界都平静了下来。 “军师可否赏光陪本帅出去走走?”莫名烦闷,玄九对唯远发出邀约。 唯远紧随其后“属下的荣幸。” 他这回答到令玄九大吃一惊,她且回头瞧一瞧他,还是那般冷漠孤傲的神情,方还险些以为他开窍了呢。 爬上乌云岭的山口,大雪又下了起来。 玄九将身后斗篷的帽子戴上,唯远亦将身上的铠甲拉的紧了些。 “冷吗?”玄九瞧着唯远鼻子被冻的通红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唯远吸吸鼻子答道“到是比咱建康的天气冷些。” 这回答也太中二了,一听便是像唯远这样的直男口中说出的话。 瞧着满目的纯白世界,玄九实在没有想到是在这般的清净之下来到梦寐以求的北国。 “军师,我白日里与那慕容卿交手之时,你可有注意瞧他的神色?”她依然纠结在今日见了慕容卿一面留下的诡异印象中,四下无人,单单是与唯远在一起的时候她便没有自称‘本帅’。 唯远不解“他的神色?” 玄九无奈的摇摇头,踏出去几步“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觉是否准确,我总觉得白日里那慕容卿瞧着我的眼神饱含深情,莫非他的弯的?” 玄九的话似乎让唯远更加诧异“弯的?将军的意思莫非是说那慕容卿有龙阳之好?” “嗯,你说有没有可能?”玄九巴巴瞧着唯远,期待得到他肯定的答复。 唯远怯怯的躲避玄九的眼神,老实回答道“话说这北燕的小王爷慕容卿确实到了娶亲的年纪,可属下听闻他目前并无妻室,若说他确有龙阳之好,也并非没有可能。” 玄九无意识的绞了绞手“我这般询问,军师是否觉得我很自恋?” 她本也是不想问的,总觉得这种事不太好说出口。 可在这大营中,除了唯远她不知还能问谁。 唯远立马躬下身子,语气极为谨慎“属下不敢。” 他这个认真的模样,玄九着实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只能佯装随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军师,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亦是我有烦闷之事询问于你,便是当做探讨取乐一番,无需这般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