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眨了眨俊媚的双眼,提起戴有铁链的右手捋了捋被弄乱的青丝,又整了整皱巴巴的衣袍,铁链的撞击声在小屋充斥着,清脆刺耳。修染艰难地弯了弯身,活动了一下酸胀麻木的嘴,好半日,轻声又清晰地说道:“卑职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别千岁了,你差点把哀家吓得没岁了。”夏璃韵侧着身子歪着头,死死地盯着对方,不相信地说:“哀家的眼神没老花吧,俺的眼睛没毛病吧?你你……你真是修修染染?你怎么会变成谋杀牛鼻子老道的凶犯呢?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嘘!修染将一指横在唇边,跟冯妈耳语了几句。
冯妈弄不懂小姐和修侍卫长到底要干啥,如坠雾中。瞧瞧这个,打量打量那个,最后还是依言走了出去,守在门外。
屋内,只留下惊愕万分的夏璃韵,与牛马般拴着的修染。
“请娘娘将面罩重新给卑职戴上,以防他人冲进来。”
夏璃韵笨手笨脚地,有些困难地将面罩给他戴上。
小屋内本来热得像蒸笼,加上心慌心热,夏璃韵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茄子。
夏璃韵将一条长条凳塞到修染的屁股底下,有些心疼地说:“你先坐下歇会,哀家去找那个方子要钥匙,把镣铐给你打开。”
修染一把拉住,说:“万万不可。”
“为什么?”
“虽然不知他们将卑职提到这儿来做啥,可是,死囚犯都得戴镣铐的,娘娘猛不丁地让人取掉镣铐,卑职担心外人会生疑,进而会影响娘娘的事情。”
“哀家的事情?你知道哀家有什么事情?”
修染款款坐下,戴着面罩,手脚戴着铁镣,可看上去,他一点儿也不怪异,一点儿也不猥琐,在夏璃韵的眼里,修染真像现代电视剧里的那些坚贞不屈的共产党人,那样的挺拔,那样的伟岸。
“卑职不知。不过,从他们将卑职从死牢里提出送到凌霄院交给皇后娘娘。卑职觉得,娘娘似乎有啥事情。”修染说到这,转过身来,小声道:“娘娘,您没事吧?一切都安好吧?”
声音轻微,却透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与不安。
夏璃韵听出来了,心里好是感动,这修修染染,够朋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哀家问你,你怎么成了谋杀老道的凶犯了?难道,真是你干的?就算是你干的,你武功一流,怎么会被宫中的二流三流乃至未流的侍卫给抓住了呢?”
夏璃韵一连串的问话,让修染有些招架不住,他笑着说:“娘娘别急,待卑职细细地跟您道来。”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昨天午夜后,修染起身巡查,领着一小队的侍卫绕着内宫细细地走了一遍,见没啥异常,便回到了月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