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尽管咱们没了男人的根子,可皮囊还是男人的,就冲这点,咱们也不能像娘儿们似地哭!都给咱家站起来,高高兴兴地送咱家走!”
太监们拼命地压下哭声,慢慢地站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不亏是咱魏苟的徒弟!”魏总管将手中的拂尘交给身边的太监:“顺子,这根拂尘随了咱家近四十年,今儿就送给你作个念想。假如你小子不好生办差,不好好侍候皇上,咱家不仅不认你这个徒弟,而且,你以后也没脸来见咱家!”
太监们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师傅今日有些古怪,就算被贬去月辉宫吧,也不至于这样交待个没完哪。师傅这样,好似在交待后事!
不过,谁也不会相信师傅是个会轻生的人,在他们的心目中,师傅是粒铜豆,煮不烂,摔不坏,咬不动,没人比师傅更坚韧了。
“哎,那是谁来了?”魏总管突然转过身,指着宫外的那条小甬道,叫道。
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去。
就在这时,魏总管突然撞向宫门前的那只青铜兽上!
嘭!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待太监们回头过,他们的师傅己倒在血泊之中。
鲜红的血,在汩汩地往外渗出。
“师傅……”
“师傅!”
“师傅啊……来人,快来人哪,传御医,快传御医……”
宫外闹成了一片。
己进入寝宫的轩辕炎冥听到这一消息,傻眼了。
这老太监竟然一头撞向青铜墙铁壁兽?这还是那个胆小谨慎唯唯喏喏的老人吗?
轩辕炎冥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复杂。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魏公公驮着自己上书房的情景,想起自己被废太子之位时,魏公公总是悄悄地将自己最喜爱的书籍和玩物从以前的太子宫偷运到月辉宫去。想起自己登基后,尤其是仇家出现后,自己中了莫名的蝎毒,魏公公不分昼夜地守在自己的身边,找偏方熬草药……想起……想起……